(来源:机构之家)
3月20日,申万菱信基金发布公告,申万菱信多策略灵活配置混合基金增聘高付为基金经理,与梁国柱共同管理该基金。
图片来源:申万菱信基金公告公告信息显示,高付自2018年起从事金融相关工作,曾任职于农银汇理基金、海金(大连)投资公司,2025年2月加入申万菱信基金,现任基金经理。值得注意的是,根据私募排排网信息显示,高付在2021年6月1日至2022年1月21日期间,于海金(大连)投资担任投资总监,负责管理海金峰岚成长1号、海金峰岚价值1号、海金峰岚专享1号等3只产品。鉴于海金(大连)投资公司总管理规模在5亿元以下,合理推测高付以往管理的基金规模相对有限。
图片来源:私募排排网高付此前并没有公募基金管理经验,加盟申万菱信基金仅1月之余便升任基金经理,打破行业“研究员-基金经理助理-基金经理”的常规培养路径。无独有偶,2022年6月加盟的姚宏福,曾在太平养老保险工作,同年7月被提拔为申万菱信医药先锋股票基金的基金经理。而这位“新兵”上任时基金净值超2.1亿元,如今已经缩水至1.31亿元,任期总回报为-24.32%。
在公募基金行业,“公奔私”比较多见,但“私奔公”的案例却凤毛麟角。2012年,王亚伟离开华夏基金创立千合资本,管理规模峰值超300亿;周应波2022年创办运舟资本,一年内跻身百亿私募。历史数据显示,“私奔公”基金经理的转型成功率并不高,2023年李自悟从任野村东方国际证券回归海富通基金,时至今日半数产品面临亏损;梁钧从泰达荷银辗转走过三家公募基金。
公募基金受制于相对收益考核、持仓比例限制(如股票型基金最低80%仓位)及短期排名压力,限制使得基金经理难以坚守长期投资理念。相比之下,私募基金在投资策略上更为灵活,可以利用对冲工具,并根据市场情况调整仓位,甚至选择空仓,更利于践行绝对收益理念。此外,私募基金采用“管理费+业绩提成”收费模式,更是吸引众多明星基金经理选择加入私募行业。
然而,高付此次逆向“私转公”的举动,引发了市场热议。而更让市场质疑的是,当头部公募争相以千万年薪争夺量化人才时,申万菱信基金却试图用“低配团队”实现超车?
发不出新基、留不住老将
自2015年其资产管理规模突破千亿后,申万菱信管理规模持续下滑。截至2024年末,其资产管理规模已缩减至846.40亿元,行业排名跌至第66名。
更严峻的是,近三年来,申万菱信基金旗下的股票型产品表现几乎全面溃败,所有主动权益类基金均未能实现正收益。其中,申万菱信医药先锋、申万菱信智能汽车等产品的跌幅更是超过20%。此外,多只基金规模已经跌破5000万元的警戒线。
下表为申万菱信基金普通股票型产品近三年收益情况
数据来源:同花顺iFinDWind数据显示,2024年内,申万菱信基金旗下共有5只产品被迫清盘,其中3只基金存续时间不满一年;进入2025年,情况并未好转,2月22日,发起式基金申万菱信双禧混合基金因规模跌破2亿元触发合同终止条款,再次拉开10只同类型产品“退场”序幕。
表为申万菱信基金清算基金(2024年至今)
数据来源:Wind、机构之家业绩溃败的背后是管理失序,申万菱信基金近年来频发人事地震。Wind数据显示,申万菱信基金2022年成立的10只发起式基金中,有6只产品更换基金经理,其中申万菱信鑫享稳健混合基金更是三年内三易其主。自2022年以来,申万菱信共有12位基金经理相继离职,其中不乏资深基金经理,具体而言,2024年10月26日,副总经理周小波因个人原因离职;紧接着,固定收益投资二部负责人沈科离职;2025年2月25日,固定收益投资部联席总监唐俊杰离职。
表为申万菱信基金离职基金经理(2022年以来)
数据来源:Wind截至3月20日,申万菱信基金共有30名基金经理,其中半数任职年限不足3年,平均任职年限3.94年低于行业均值4.08年。这种“经验断层”直接削弱投资策略的延续性,加剧组合管理的波动性。值得注意的是,2022年至今,公司新聘21位基金经理的同时流失12位,形成典型的“流水式”投研生态。
雪上加霜的是,2025年3月新发基金申万菱信远见成长混合基金募集失败,该基金早在2022年就获得了批文,但直到2024年12月才发行,在历经3个月的募集期后仍然未能成功发行,成为年内首只夭折的偏股混合型产品。这种“发不出新基、留不住基金经理”的困境,进一步加剧了申万菱信的经营压力。
面对规模缩减和业绩压力,在向内寻求无果后,申万菱信基金开始引入外部私募人才,试图激活投研能力。然而,这种“私转公”实验蕴含重大适配风险,因为公募与私募在操作逻辑上存在差异,公募基金更注重风控和流动性管理,而私募基金则更强调绝对收益和灵活操作。